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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号传奇》 作者:菜刀姓李
第一章神秘乘客
初秋的早晨,雨后,天高云淡。
一列从祖国南疆驶往内地的火车呼啸着经过村庄和城镇,森林和田野,驰骋在这苍茫的大地上。
路扬随着列车的轻微的颤动睁开了双眼。他是昨晚半夜上车的,从部队驻地到县城的火车站,他整整花了六个小时,而且坐的是一台老乡拉菜的四轮拖拉机。六个小时,美军都可以从科威特境内起飞,对伊拉克发动两个架次的空袭了,路扬想到这些,有些无奈地苦笑了一下。
睁开眼睛的几秒钟后,路扬就发现有数道目光正在注视着自己。他用眼角余光一扫,坐在自己对面的是一男一女,男的四十多岁,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白净、斯斯文文的样子,面无表情,眼神无时无刻不透露出几分犀利而阴冷。
女的看起来就舒服多了,二十来岁的一个美女,一头染得金黄的长发,高挑性感,穿着一条短裙,露出了两条白生生的长腿,胸口处鼓鼓的,像是里面藏着两只大气球,随时有呼之欲出的感觉。此时,她正一边戴着一副耳机在听歌,一边笑盈盈的地望着睡眼迷离的自己。
而坐在路扬旁边的是一位三十多岁、中等个子的年轻人,穿着休闲随意,一副驴友打扮:戴着一顶德国“狼爪”品牌的帽子,外面是一件灰色的“jeep”夹克,登山裤徒步鞋,但从他结实的肌肉和黝黑的皮肤不难看出,这是一个真正的户外爱好者。
路扬看着三个人都有意无意地在注视着自己,才缓过神来:原来,他在山里的泥马路旁等了两个小时,又在拖拉机上折腾了四小时,军装上早已经沾满了油渍污垢,他上车后倒头就睡,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脏成这副尊容。这实在是太有损子弟兵的光辉形象了。
他有些尴尬地起身,到车厢结合部的卫生间洗漱理整了一番,这才重新回到坐位,从背包里取出一大袋面包和一瓶营养快线,狼吞虎咽地将六个面包和一瓶水一扫而空,然后又意犹未尽地翻出一大袋饼干,正准备收拾这袋班长送的饼干时,他听到对面的美女噗哧一声笑:
“帅哥,你们部队上的兵是不是都这么能吃?”
路扬一下子就自我感觉良好起来。
说实话,现在流行的“高富帅”三个字,除了钱,路扬至少占了其中两样:高帅,他是那种典型的帅哥,身高一米八,脸部轮廓分明,更重要的是有一阴郁、黑沉、望也望不透的眼睛,这双眼睛与他线条分明的五官搭配得相当好,衬托出一派犷悍、桀傲,军帽的投影遮到他的鼻梁上,更显得这双眼睛的迷离。
只有美女主动贴上来的时候,路扬才会从自己恨了十几年的,已经没有什么记忆的父母身上,对他们有一丝丝感谢,因为他们把自己生得这么帅,这也许是他们唯一能够弥补路扬心理创伤的地方。
路扬不得不厚着脸皮承认自己还是个有风度的男人,尤其是对漂亮的女人,他听出了这话里的揶揄之意,当然还带有一点挑逗。他抬起头来看了美女一眼,露出了他的无赖本色,一本正经地反讽道:“兵都这么能吃,但是……像我这么能吃的凤毛麟角,要不部队早让我们吃垮了。”他抹了一下嘴巴。
“美女,要不要体验一下我们部队的伙食,这馒头,你吃一个,绝对能管你一天不饿。”
美女坏笑一下:“算了!你还是自己留着慢慢吃吧!”然后她有意无意地瞄了一眼旁边已经闭上眼睛的“金丝眼镜男”,目光扫向了窗外,哼起了歌。
没人再说话了。
吃饱喝足后,路扬抹了抹嘴巴,头枕靠背养神、心里却已经飞到了千里之外的家乡——那座曾经诞生很多牛人的古城,如果没有意外,他还有半年就该退役了,可偏偏在这个时候,奶奶病了,他自小与奶奶相依为命,奶奶是他唯一的亲人,他怎能不着急?他拿起班长借给他的古董诺基亚1100,给表叔打了个电话,表叔语气轻松,说他已经陪着奶奶在医院治疗了,病情得到控制,让他路上放心之类的话。路扬这才稍松了一口气。
周围依然没有人说话,路扬装假漫不经心地瞄了对面的美女一眼,说实话,这个女人长得真是漂亮,漂亮中还有几丝娇媚和冷艳,她比自己大不了几岁,但是她的身上,已经透着一种浓烈的成熟气息,用同班战友“曹查理”的话说,这叫熟女,就像那种熟透了,一挤就能出水的水蜜桃。
路扬看着她胸前那两只鼓鼓的气球,内心突然有一种莫名的骚动和轻舞飞扬的感觉,路扬为自己内心的那一闪而过的猥琐想法觉得几丝羞愧。是的,路扬是个坏男人,他马上就要过21岁的生日了,但是他对异性的“坏”,一直只是停留在构思和想象的层面,却从未真正实施过一次,他关于男女方面所有的知识,都来自班里战友“曹查理”和那个“老司机”汽车兵王小江的言传身教。
“曹查理”真名曹小猛,是班里九个兄弟中最喜欢讲荤段子也是唯一一个有过“实战经验”的兵,入伍前,他就谈了一个女朋友,并且把人家肚子搞大过一回,后来在他软磨硬泡下把孩子流掉了,他前女友的两个哥哥打上门来,差点没把曹查理踢到粪坑里去。
曹查理讲他那些花前月下的“光辉事迹”的时候,班长开始是坚决反对的,为此还揍过他一次,但是后来在全班战员的一致抗议声中,班长由开始的听之任之发展到无耻地加入了听众的行列——毕竟,在他们那个方圆数十里荒无人烟的边疆哨所,除了班长老游对他们魔鬼式的训练,就是日复一日的寂寞无奈陪伴。
路扬常常在想,在那个鬼地方当兵,如果没有班长老游的折磨和曹查理的段子陪伴,只怕自己早就成神经病了。“老司机”汽车兵王小江就更加离谱,新兵连刚集训结束,就干脆带着路扬去爬人家姑娘的窗,路扬也是因为这个,当然还要加上殴打排长,直接断送了在军队的前途,被“发配”到魔鬼哨所当这个再也没有希望的大头兵。
第二章带枪的人
车上没人和路扬说话,倒是坐在另一边的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对穿着军装的路扬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不停地问路扬各种各样的问题,他的眼睛清澈明亮,路扬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天真可爱的小男孩。要不是他父母劝止他,估计他会一路缠着这位解放军叔叔没完没了。
列车依然疯狂地飞驰在大地上,路扬收回了他春心荡漾的思绪,开始揣摩起邻座都是什么人,这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他喜欢研究人的心理,研究一个人的职业身份、研究这个人所有经历的故事。他觉得如果不是两年前的冬天,一个自称是他父亲战友的上校莫名其妙地把他招到部队,就算不去上大学,凭着自己这种天赋,也可以自学成才当一名作家或者心理学专家。
坐在路扬旁边的“jeep男”电话响了,路扬听得出他在谈一笔买卖,jeep男是做家具生意的,正在客气地催客户还货款,他的语气平和却又坚定,恰到好处地与客户软磨硬泡,路扬判断出他是一个成熟的商人,至少是一家大型家具店的老板。
而坐在对面的“金丝眼男”此时却拿起了一张报纸,整张脸深埋在报纸后面。
路扬开始一直以为“金丝眼男”和美女不是一起的,但是几个小时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最初的这个判断出现了偏差,虽然他们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过,可路扬还是注意到了几个细节。
他天生嗅觉灵敏,闻到了美女和金丝眼男身上有一种共同的香烟味道,而且这种香烟不是国内常见的香烟特有的味道,应该是一种进口雪茄的味道,路扬以前在盗墓贼的车里抽过这种雪茄,而这种气味不可能是因为坐在一起就沾染上的,雪茄的香味来自于他们的口里,说明他们抽同一种雪茄。第二,美女要求坐过来之前,整张脸都埋在报纸后面的“金丝眼男”的头部有意识地侧了一下,与美女有一个简短的对视,这绝不是偷窥美女,因为几乎在同时,那个美女也与他侧脸相望,眼神里有一丝异样的东西闪过,这应该是一种很久才能养成的默契。
他们是什么关系?偷情的男女?关系暧昧的老板和秘书?
紧接着,路扬又有了一个更惊人的发现,因为他发现了枪。
枪是从那个自己原本以为只是个家具店老板的jeep男身上发现的。中途路扬去上了一趟厕所,jeep男起身给他让路的时候,路扬的腰轻轻地碰到了jeep男,也就是那么轻轻地一碰,他明显感觉到了jeep男腰间有一把货真价实的手枪,如果是一般的人,在那一瞬间的触碰中肯定发现不了这么惊人的秘密,但这个人却是路扬,这个从小就天不怕地不怕却又心细如发,明察秋毫的痞子路扬。
路扬不动声色地在心里快速地闪过N种对jeep男的判断:有持枪证的富商?便衣军警?还是杀人越货的逃犯?或者他腰间的这把手枪只是一种类似于野外生存装备之类的枪形手电?当然不是手电,路扬很快就打消了这种判断,那绝对是手枪,因为就算隔着衣服,他也能感觉出枪的金属质感和隐隐的杀气。
越靠近内地,秋老虎就愈发炽热,就算是坐在这开着空调的火车车厢里,路扬也感觉到了,他在心里说,我操,这可怎么办呢?他的鼻尖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了。当然,最有效也是最合理的办法就是偷偷地遛去找乘警,然后自己配合警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住这个带枪的jeep男,如果真是抓到罪犯的话,说不定自己回到部队还能混个嘉奖什么的。
但是路扬偏偏不是一心只想混个嘉奖的人,他突然对眼前这个带枪的男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万一他是一个便衣警察呢?万一因为自己的鲁莽破坏了警察正在执行的什么任务呢?……他在执行任务?想到这,路扬努力平静了自己的内心,他装假闭上眼睛睡觉,心里却细细地思索着。
美女终于又说话了,她对路扬旁边的jeep男说:“先生,我们换个坐行吗?我想和这个兵哥哥一起坐会儿。”
jeep男没有吭声,他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果断地站了起来与美女换了个坐位,坐在了靠近过道的位子上。美女大大方方地走过来,一屁股坐到了路扬的旁边。
“帅哥,你不介意我和你一起坐吧?”
路扬当然不介意,他不介意是因为和一个美女坐在一起,总好过和一把杀人的枪坐在一起。
转眼间就到了下午三点,列车广播里传来了女播音号机械的声音,火车前方到站是江洪市,内地一个不大不小的地级市,离路扬的家乡也只有两百多公里了。
火车进站,慢慢停了下来。
从头到尾一言未发的金丝眼男终于起了身,他居然只有一个电脑包大小的公文包,没有行李。看到他起身,jeep男本能地站了起来,那个美女也跟着站了起来,对jeep男说:“先生,你能帮我把行李取下来吗?对,就那只红箱子。”换在平时,路扬肯定会自告奋勇帮美女取行李,但此时他并没有动,他的全身高度戒备着。
jeep男又是一愣,但他还是答应了美女的请求,微微笑了笑,站起身就帮她去取那只红色的行李箱,就在他双手举起箱子的一瞬间,那个美女居然以快得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将jeep男腰间的手枪拔出,但是jeep男的速度同时很快,他的枪一离身,手上的箱子就狠狠地砸向了那个美女的头上……
“动手,他们是一伙的。”
jeep男一声怒吼,美女手中的枪响了,子弹射在jeep男的腰间,几乎是与此同时,坐在不远处的两名男子也扑了过来,其中一个还在向惊慌失措,乱成一团的旅客们高声喊叫:“趴下,全部趴下。”但是,他们不敢开枪,因为车厢里,到处都是慌乱的乘客,还有老人、妇女和孩子……
尽管路扬心里提着一百个小心,但是枪声响起的时候,敌我难辨,他还是蒙了。
就在他有些许恍惚的一瞬间,“金丝眼男”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掏出了枪,他和美女一起对着扑过来的两个男子连开数枪,一个男子和那个与自己说话的小孩子也倒在了血泊之中。“金丝眼男”和美女蛇很淡定地杀完人以后,俩人很从容地离开了车厢,路扬甚至感觉到,那个美女在转身离开的时候,有意无意地对着路扬冷笑了一下,眼神里满满的意味深长。
另外一个持枪男子甚至都没来得及看上同伙一眼,也追出了火车……
第三章车站枪声
路扬终于从那一句“趴下,全部趴下”可以判断出,扑上来的这两个持枪男人和jeep男一样,他们应该都是执行任务的警务人员,而能够毫不犹豫冲着无辜人群开枪的绝对不是什么好鸟。
孩子就那么静静地躺在他爸爸的怀里,孩子身上的血液已经映红了这个年轻父亲的衣服,他流着眼泪干嚎着,抱着自己的孩子,向诺大的车厢里,声嘶力竭地喊着两个空洞无力的字:“救命!”
孩子稚嫩弱小的身躯因为恐惧和正在快速失血的疼痛让他瑟瑟发抖,但是孩子看到了路扬,穿着一身军装的路扬,他就像看到了保护神一样,他居然扬起了一只小手,眼神闪过一丝喜悦和鼓舞。
“解放军……叔叔……抓坏人。”孩子刚刚说完这句话,血就像红色的泡沫从他的嘴里吐了出来,孩子开始剧烈地咳嗽,他每咳一声,从他嘴里的血泡沫就更多了。
路扬眼睛一下就红了,原来,自己身上这套以前在他看来没有任何特别之处的军装在一个孩子的眼里,居然是那么强大和神圣,他一把握住孩子伸出的小手。
“别怕,解放军叔叔在这里,解放军叔叔去抓住坏人。”
路扬说着,他的鼻子一酸,泪水再也无法抑制,喷涌而出,好多年了,经历了那么多的委屈和艰难,他都没有流过泪,没有当着别人的面哭过,但是现在,他却被一个孩子的需要和依赖震撼了,感动了,他捡起地上丢下的那把92式手枪,连背包都没拿就要冲出去。
“等等……”说话的是同样躺在血泊之中的jeep男:“不要逞强,这……这不是你的工作。”
“放屁,老子是当兵的,当兵的不要保家卫国吗?那你说,保家卫国是不是我的工作?”路扬眼睛里像要喷出火来,他将jeep男的手压在他的伤口上。
两个乘警拿着枪从车厢的另一头跑了过来,乘务员也开始在紧急联系救护,安慰乘客。
jeep男挣扎着说出了一组电话号码:“听我说,赶紧联系我们的人,绝对不能让戴眼镜的那个人跑了,他是魔鬼,血债累累的魔鬼。”
两个乘警从来没见过这种架式,显然是吓着了,愣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
路扬吼了起来:“他妈的发什么愣啊?赶紧打电话!打电话啊!我去追凶手。”
火车外面,不停地传来枪声,显然是追出去的那个便衣正在和金丝眼男枪战。
一个乘警赶紧打通电话,另外一个年纪比路扬大不了两岁的乘警显然也是受到了路扬的鼓舞,和路扬一起做追了出去。
jeep男无力地闭上了眼睛,嘴里还在喃喃自语着:“但愿你这个混蛋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路扬在追出去的时候,当然是有追击的实力的:他17岁就成了县城小混混的大哥,到处打打杀杀,一个人拿着刀子追得十个混混满世界逃命,也算是见过刀光剑影大场面的,又在部队受训,尤其是被他那个因为犯了错误被贬的兵王班长魔鬼式训练了两年,无论是从最基础的单兵战术动作到格斗,以及枪械的运用和心理素质,路扬比一般的侦察兵都要高出几个档次,只是突发状况加上经验不足,才会让人打个措手不及。
等路扬和那个乘警追出去的时候,不远处,那个追击的便衣警察同样倒在血泊中。这是人流量较大的火车站,警察开枪会顾虑重重,但是作为心狠手辣的杀人魔鬼不会,魔鬼对任何人开枪都不会有顾虑,所以在这样的地方,倒下去的只能是警察。
那个年轻的乘警脸色惨白地看着躺在血泊里的同行,嘴皮微微发抖地问路扬:“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路扬在这个时候却突然冷静下来,他知道,枪声一响,火车站必然会封闭戒严,逃犯想堂而皇之出去是几乎不大可能的,现在没有了追兵,他们肯定需要一个缓冲的时间考虑逃脱的方案。从他们出手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两个人除了心狠手辣,还异常地专业和狡猾。
“兄弟,你身上穿着警服呢?别让人笑话行不?”路扬看着这个新手警察,没好气地说。
那个菜鸟警察木然地点点头,问:“哪……咱们还追不追?”
“追啥?就你这样枪都拿不稳了,追上去送死么?”路扬瞪了他一眼:“你赶紧救人,我去看看情况。”说完,他快速跑上站台旁边的天桥。
那个菜鸟警察查看了一下地上同行的伤势,抬起头来不忘嘱咐他一声:“兄弟,小心点,咱们的人肯定已经把整个车站都围了,他们跑不了的,你没必要那么玩命。”
路扬心里一热,但是他没吭声,跑上站台的天桥上,四周观望了一番,周围除了空荡荡的几条没有火车的铁轨,没看到杀手的踪影,他赶紧又跑向地下通道。
由于突如其来的枪战,火车站外面的乘客被紧急疏散,刚刚下车的为数不多的乘客也转眼间跑进了地下通道,向出口处狂奔,毕竟,逃命是人的本能。路扬冲进行人的行列,边跑边目光如电地在人群中搜索着杀手的身影,但是他失望了,他并没有看到那个一头黄发的美女蛇,也没有看到那个戴着黄丝眼镜的“魔鬼”。
火车站外面的广场已经彻底清空,人员准出不准进,警察和军队的人已经拉起了警戒线,狙击手已经占据了火车站四周的几处至高点,将以火车站为中心的四周数千米全部覆盖在狙击手的交叉火力范围之内。
广场上,停着十几辆警车和部队的车车,全副武装的武警和特警正在盘查每一个出站的乘客,周围十公里左右的各个交通要道上布满警察和军人,设置临时路障,检查过往车辆。
这次抓捕行动的副总指挥任江南上校站在一辆防暴车的旁边,他是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高大魁梧,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和职业军人的稳健干练,他的眼睛透过防暴车的防弹玻璃,凝望着远处城市奔泻的车流,脸上露出凝重的肃穆。
他的旁边,是昨天才从京城紧急飞到江洪市的老警察陈海山,他白色警服上二级警监的警衔肩章显现出这个五十多岁老警察的身份和权力。他是这次抓捕行动的总指挥。
陈海山看了看手表,再看看出口处最后一个乘客跑了出来,他转身对任江南说:“任大队,可以行动了。对了,刚刚铁路公安发来通报,火车上有一个兵也参与了追捕肖强,你们行动的时候要留意一下,别伤着他了。”
“什么?一个兵参与了追捕?”
陈海山看着眼前的这个稍显有些惊讶的上校,很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我也很惊讶啊!铁路公安已经核查到了他的身份信息,他叫路扬,一个野战部队的列兵,是回家探亲的,其他具体信息,正在进一步核实。”
这个消息实在是让任江南有些惊讶,一个二流野战部队的列兵,居然找死去追捕在国际刑警组织“红色通缉令”和公安部的A级通缉令上的“超级罪犯”肖强,不是脑子进了水,就是真的在找死。
旁边,一队大约有五十人左右全副武装的特种兵已经磨刀霍霍,严阵以待,带队的是一个25、6岁的年轻军官,代号“熊猫”,熊猫身材高大,精干里透着几分邪气,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刀疤,显示出这个人曾经有过不同寻常的经历。
任江南眉毛往上一挑:“熊猫,知道怎么处置吗?”
熊猫站得笔直,脸上却是满不在乎的神情:“知道,我保证把这个傻兵安全带回来,这个兵再傻,但不管怎么说也是咱当兵的人。”
任江南点点头,一挥手,熊猫和带领的特种兵立即将黑丝面罩拉上,然后以横队的战斗队形,三人一组分别从几个入口和出口处冲入火车站。
第四章超级逃犯
“这是什么事啊?本来是秘密抓捕,结果变成了强攻。”陈海山的脸色铁青,他深知这次抓捕的意义非同寻常,因为这是一次由公安部和军方联手的绝密抓捕行动,为了防止涉密,任务开始前,只有少数高层的几个人才知道具体内容,而且,这次行动直接跳过了当地公安机关,所有参与抓捕的警力均由外省抽调过来,就连任江南带来的特种中队,都是临时接到通知,也就是说,这次任务在事先,连省厅都不知道,更别说江洪市的地方公安了。
肖强在本省经营多年,表面是一个知名的企业家,其实了解当地情况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能够在XX省呼风唤雨的黑老大,所涉足的行业从制造业、娱乐业到房地产等多个领域,区区十年间,他就建立起了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是个手眼通天的角色。然而,在这些光鲜的背后,他又是罪行累累:杀人、强奸、聚众斗殴、非法拘禁、放火、贩卖毒品、行贿、逃税……五年前,因涉嫌支持境外的恐怖分子被国安和公安联手逮捕,然而没等到法院判决,他在看守所神奇地越狱了,从此去向不明。
更匪夷所思的是,他尚未越狱,当时参与抓捕他的四名公安侦察员几乎在两天之内同时遭到报复,三死一残,三名是在下班的途中牺牲于严重“交通事故”,另外一名警察在公安局门口中枪,成了重度残疾。这是明目张胆地公然挑衅法律,与社会为敌,猖狂至极。
一个人哪怕置身于高墙之内,依然可以操控外面人的生死,尤其受害者还是警察,真正是骇人听闻,这件事曾在当地传为奇谈,影响极其恶劣。
直到上个月,国际刑警组织才传来消息,肖强将于近日于境外偷渡回国,目的不详。后来,侦察员在入境的城市的火车站发现了肖强,他当时用的是一张合法的身份证购买的车票,因为肖强是极度危险的人物,警方为免伤及无辜群众,没在火车上动手,只能一路跟踪,没想到中途却被这狡猾的魔鬼识破身份,才有了今日的强攻。
任江南手里握着一份火车站的结构图在看着:“对了陈总,他手下那个杀手的身份查到了没有?”
“没有,估计是境外的人,我们的侦察员一路上也没发现她的身份,直到开枪才知道肖强居然有同伙。”
陈海山又低声说道:“如果情报没错的话,肖强应该要在上一站的清水站就下车的,我们在那也布置了警力,他为什么不在清水下车?害得我们和火车赛跑,赶到江洪市来堵他,难道是有人涉密?”
这时,几辆本市的警车拉着警笛驶到了现场,二十多名持枪的警察跳下来车,带队的是市局的一位副局长,他看到了眼前这个好像从天而降的二级警监,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后迅速举手敬礼:“报告,我是市局的副局长常建国,接到火车站的报警,我市出现重大枪击案赶来的。”
陈海山眉头紧锁,双眉间流露着一种淡淡的忧伤和恼怒,就在十几分钟前,他的三名优秀的侦察员相继倒在了杀手的枪口,生死未明。
他目光在这个副局长的脸上扫过,半晌才说:“谁让你们来的?不是已经通报你们市局了吗?你们负责外围的警戒和封锁,这里由我们全权负责处置。”
“我们局长去省党校学习了,我没有接到通知,所以直接赶过来了,再说案发我市,我们有责任……”副局长继续在坚持。但是陈海山已经不客气了:“常副局长,不要再罗嗦了,马上带你的人退到外围警戒,这是命令。对了,你等会再把公安部的保密条令、工作纪律、机要守则等内容再温习一遍,明白我的意思吗?”
副局长迟疑了一下,说我明白了。然后带着市局的警察退到了外围警戒。
如果路扬知道自己此时正在疯了一样追捕的人是肖强,他还会不会不依不饶地表现一个无知者无畏式的痞子英雄主义呢?
任江南在想这个问题的时候,路扬已经和“大boos”肖强杠上了,不为别的,就为一个崇拜他信任他依赖他的孩子。在这一刻,他没有久经世故的人对利益的权衡,没有对个人生死过多的考量,有的,只是一腔在胸口激荡的近乎于无知者无畏的热血,那腔热血让他怒发冲冠,不能自已,这一切,就因为身上穿着那套让孩子信任和依赖的衣服,这种信任和依赖让他豪情万丈,无所畏惧。
地下通道里的人越来越少,路扬跑进一个公共厕所,男厕没人,他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隐约听到了旁边的女厕所传来一声响,他全身立即紧张起来,他握着手中的那把92式手枪,轻轻地摸了进去,枪口所指的地方,却站着一个穿着铁路制服的男人,那人长得高大威武。听到有人进来,那个铁路工作人员潜意识地很自然地流露出一种“铁老大”的优越感:“你是什么人?到女厕所来干吗?出去……”听这语言就知道是那种在铁路上混了多年的人,铁路改革之前遗留下来的官僚主义在作祟。
“有没有看到人进来?”路扬把女厕所一间间踢开——这个时候,谁还会心安理得地呆在厕所呢?
铁路男看到了枪,终于不敢横了,只是没有回话。
“操你妈,老子在问你话呢?”路扬看不惯这种嘴脸的人,说话当然也就不客气了。
“没有,我真没看到人。”
“这个时候,你跑到女厕所来干吗?”
“我……我听到枪声躲进来的,没事我先走了。”
那个铁路男说着转身走出了女厕所。他一走,路扬本想跟着出来,但是就在这时,一声很细微的声音隐隐闪过,那声音空灵悠长,像水滴碰触到了金属,又像是有什么东西踏在水里的声响,声音好像离他很远,又隐约近在咫尺,就像是另外一个时空的传来的。
很快,路扬在这间女厕所里发现了端倪——洗手槽尽头有一根巨大的竖立的方式柱子,足有两米多宽,就像一个很高的立式衣柜,上面有一张不锈钢铁门,门上挂着一把崭新的铁锁,路扬判断这是下水道或者通往铁炉房之类的地方,平时不常用的。
但是,这把铁锁引起了路扬的注意:在厕所这样潮湿的环境里,锁为什么一点锈痕都没有?他将耳朵贴在铁皮门上,又传来一声刚才那种细微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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